四妹
微醺地我和神采飛揚的小四妹
四妹又回台灣了,原來以為自己可以很酷的不在乎,可是當我大清早五點多要從台北回高雄時,四妹站在門口揮手說再見的時候,我的心還是猛然的沉了下去,她好像還是那個二歲大的四妹,原來在我心中,她永遠都長不大,永遠都是個小貝比。
還記得小學畢業那一年的七月,我從家裡帶著大妹、二妹和三妹,每天都要走幾公里的路,到省立基隆醫院去看剛出生的四妹。炎熱的七月天,四個小朋友一路走來還蠻辛苦的,那時候,三妹才只有五歲,有時候還要抱著,二妹七歲,大妹也才只有十歲,就這麼一眨巴眼的功夫,已經過了四十年了,都成了中年、老年人了。
四妹和三妹
四妹從小數學不好,也為這個常挨我的罰,但是到了美國後,她的統計學都拿A+或至少A,學過統計學的人都知道,那可是比高中單純的數學要難上許多的,可見四妹數理的頭腦還是頂呱呱的,只是台灣的教育系統不適合她。記得有一次她帶我到美國大學校區佈告欄去看她的統計學分數時,她興奮地指給我看她的成績在佈告欄張貼的名單上最前面的幾個人。我分享了她的喜悅,看到她因自信而顯現在臉上的光采,我內心的喜悅更甚於自己考了一百分。
讀高中的時候,四妹最喜歡在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一大早讓我帶著坐火車,從基隆到八堵基隆高中去玩。我用回數票搭車,在火車上她童言童語可愛的樣子,好像才是昨天的事情。在基隆高中,我會讓她在樹蔭下玩一會兒,我就在一旁看書,偶而她也會跑過來問我一些孩子的問題,我也偶而加入她,一塊兒玩。等到玩累了,我們就一起到校門口外的小店,吃紅豆湯和麵線,這二樣都是她的最愛。兄妹二個人坐在八堵一間很小的小吃店中吃碗紅豆湯,這往事歷歷在目,如在眼前,每回經過八堵的時候,我都會想起來這些美好的往事。
今年四妹又排除萬難的回台灣過年,心中非常高興,我們不再像當年一樣拮据的捨不得多吃一碗紅豆湯,回首多年辛苦人生路途,回想昔常不足而今有餘的處境,真的很感謝上天的恩賜。
心中四妹的事,堆放在腦袋的圖書室中,四處皆是,可也整不出全豹,一方面是我的文筆不夠犀利,也因為每每寫不了一小段,總會停下筆來,一個人回想個半晌,那感覺,怎麼寫怎麼說,總覺得不夠那味兒,這筆也就寫不下去了。
人生,再窮再苦都不能讓自己倒下去,一定要堅定信心,一家人互相扶持,就算是一路坎坷困頓,也都會有流汗流淚齊心協力打拚博鬥的快樂。而當回首來時路的時候,那些辛苦辛酸也都變成了大家共同擁有的最美好的回憶。
媽媽的點子 一家人辛苦卅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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