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愛了的那人坐在對面看我,
像空的寶特瓶不易回收消滅困難。」
第一眼看到板橋花圃上二頭牛,就不自禁地聯想起旅法女詩人夏宇的詩:秋天的哀愁;在聯想的一剎那裡,在都市喧嚷聲中,所有的吵雜,突然收斂成一種寧靜,一種禪的意味。
「三界唯心,萬法唯識。」這二頭牛的認定,是唯心?還是唯識?讓你這麼確定這是牛。我們總是因著心與識來判斷一切,可是這牛的心在哪裡?駐足的我,心又在哪裡?詩人說:「剖開心臟 不見靈魂 該如何向大腦說抱歉」那麼剖開大腦,靈魂是不是就能找得著了?
在歲月腳程不停地催促下,你是否也想,偶而停下來沉思,試著找找自己的心。
我浪漫地想起了席慕蓉的詩,也許是有哪個人向佛求了五百年,為了能和你相遇,而佛應許了他,遂讓他化成了這二頭牛,在這裡等著你經過;不同的是,席慕容以最美的樹讓你看看等了五百年的她,而他只為了見你面,成了這樣的牛;只為了見上一面,做牛做馬,心甘情願,或許是這麼許的願。
又或者,夏宇那個像用不著的寶特瓶的完全不愛了的男人,如果能夠這樣的逗趣重生,說不定就能讓詩人再度為之駐足、欣賞,也就從消滅邊緣,敗部復活了。
這樣,或許詩人「秋天的哀愁」就會成了「秋天的相逢」:
「曾想完全不愛的男人坐在對面看我
儍儍地發願用五百年等再看我一眼」
天天:
人生自是有情痴,無情眾生況且有情,何況有情眾生的我們。阿彌陀經上說,阿彌陀佛欲令法音流傳,遂化有情、無情眾生說法。從而人世間,有情、無情眾生,無一不是來結五百年因緣。
在秋風中,寫下這樣的詩:
「在高雄秋風中的我的手
感覺到妳在台北留在風中的期盼。」
秋天,東北季風又起,北台灣風中的呢喃,重行在南台灣的風中慢慢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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