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悲傷、幸福


 


村上春樹在"挪威的森林"中敍述了幾個年青人(也有四十左右的鈴子小姐)在現代都會生活中的心路發展。在描述每一個人的生活和感情時,村上的功力可以在不露痕跡的情形下將每一個人不同的心理和感情,在不同中相遇,在相遇中找到相同也發現不能彌合的不同。


 


在小說要做收尾的時候,照顧男主角渡邊的女朋友直子鈴子小姐,她彈起那把名貴的吉它和在一旁聆聽的渡邊一起來懷念因為走不出憂鬱症而選擇在森林中自縊的直子,在彈了五十多首曲子後,在那樣既虛無又感覺好像有些什麼想要抓住卻又抓不住的下午,渡邊和比他大了十九歲的鈴子,兩個人在心中都感受到了一種極度空虛又彼此依賴的心情,在這種共同努力想留住直子卻終究失去了她,留在世上的直子最親近的二個人在極度依賴彼此的心情,又在午后一同彈了五十多首吉它的濃郁氣氛下,很自然地兩個人親密地做愛。讓人感受到在經過了那麼多事情之後,有許多的無奈其實是兩個人共同的感受,有些事好像是可以掌握,但是總感覺是那麼的不實在,總是在自己的掌握之外。即使是看書的人到後來也感染了那種人生虛無什麼都不能把握的無奈。看完了這樣的書,其實心中是很藍色的,你總是想在這種氣氛中找一個出口,透一口氣,忘掉了自己也有些虛無也對很多很多的事感到無奈。威的森林小說網站


 


再度看完"挪威的森林"後,又過了幾天,我在高鐡上又再看了一遍了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中不可承受的輕",也在書的最後結局時看到這一段:



 


出身鄉下小酒館女侍的特麗沙,看著原本是上流社會名醫而現在因為她而落魄不堪的托馬斯,她說:「你這輩子一切痛苦的原因就是我,就是因為我你才淪落到這裡。是我害你淪落到這麼低下的地步,低到不能再低了。」



托馬斯說:「妳沒發現我很快樂嗎?」


「可是你有你的使命。」特麗斯繼續說。


「沒有人有使命。」托馬斯說:「那些都是小事,發現自己自由自在,沒有使命,才是最大的解脫。」


她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好像一起在雲端上,他們心中有著奇異的幸福,也有著奇異的悲傷。這悲傷意味著:我們到了最後一站。這幸福意味著:我們在一起。悲傷是形式,幸福是內容,而幸福填滿了悲傷的空間。(節自尉遲秀譯本) 這一小段為整本書做了一個不同於開始的結局,讓人在不斷逃避中最終停下來接受,在心中心甘情願的接受而且感覺到很幸福。


 


幸福和悲傷都沒有絕對的,都是相對的;虛無也是這樣。當處在不堪的情況下,仍要不放棄的摸索著找到信心,即使日子不好過,我們總要能從中找到幸福。讓悲傷只是一種形式,而幸福才是我們的內容;讓虛無是一種形式,而感恩和惜福才是我們的內容。


不論怎麼樣的人生,都要用幸福去填滿它,好好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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