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約會 小茉莉開了
等候了一年
終於等到了。
三月廿九日的中午,
花園裡,開了第一朵小茉莉。
去年初夏的夜,
走在花園裡,
微風中傳來陣陣的清香,
跟著風,慢慢地找著了一樹的小茉莉。
第二天清晨,又再來看
有紫色、有黃色、還有本來的白色;
有人說,這是變色小茉莉。
孩提的時候,喜歡那首茉莉花歌謠: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芬芳美麗滿枝椏,又香又白人人愛。」
孩子的心中,以為這是最美的歌了。
大學的時候,喜歡民歌的小茉莉:
「夕陽照著我的小茉莉、小茉莉、、
小茉莉請不要把我忘記,太陽出來了,我就來看望妳。」清新的歌,一顆年輕的心嚮往一份清純的愛情。
跑船的時候,聽了大陸的苿莉花:
「好一朵苿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滿園的花草,香也香不過她;我有心摘一朵載,又怕別人把我罵。」
年紀大了,可愛的女生,只能悄悄地看,悄悄的欣賞。
愛花的心和聽雨的三部曲看似八竿子打不著,卻又那麼相似。
花謝了以後,我才知道茉莉花一年開一次,讓我好失望,也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每次經過,我都過去看看、瞧膲,那彷如睡著了一般的茉莉。有好幾回鄰人在花園燒金紙,我都緊張的要他們離茉莉花叢遠一點,這讓我想起了尼采在市集上抱著被鞭打的馬哭,是不是有一點瘋?但是七月半還是有人把她燒了一小塊,一半片葉子都枯黃了,我沒好氣的插上告示片:「禁止在此燒金、放爆竹。」告示牌插在花園的時候,心中想著被送進瘋人院的尼采。
好像等待前世約好了一塊兒來,卻又遲到了許多年的前世情人一般,
我就一直等待著。
三月廿八日,女兒放學時,我和女兒經過花園,看到了花苞,高興的對女兒說:「這可不是,明天就要開花了。」
三月廿九日清晨,慢跑回來,仍是好幾朵花苞,正在比賽誰最先開。
中午騎著爬山車經過,騎過花園,回首看見了二、三朵紫色小茉莉已經開了,一年後終於又開了。
我把車停在大門口旁,走回花叢,細細地看;心中嚮起了"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滿園的花草,香也香不過她。也期待明天、或者再過幾天開的滿叢白色、黃色、紫色的小苿莉。
我一面啍著:「我有心摘一朵,又怕別人把我罵,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一面踏著車,在20℃氣溫微冷的午后陽光中,輕輕離去。
一起來聽這首好聽的:「好一朵茉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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