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年清明節


 



 


今年清明節我在高雄上班,二妹就配合我,從台中開車帶著二個寶貝女兒一起,提早一星期回來一起掃墓。


二妹在我們家中因為青黃不接,所以算是失學了,不過她自己努力用功,現在補習班經營的有聲有色,還有博士老師常就教於她。


 


(2008年六兄妹在加州New Port Beach彩家)



 


二妹的三個女兒書都讀的很好,老大師範,老二政大,今年老三又繁星推上了醫學院,所以今年二妹一定要三女兒回來祭祖,以感謝父親在天之靈的庇佑。說來神了,在推繁星看來無望的時候,我要二妹帶小朋友回來家中的佛堂給祖先嗑頭,求祖先保佑。過了幾天,二妹打手機給我興奮地說老三繁星推上了,雖然我正在忙,但有這麼讓人高興的事,就算天大的事也擺下了,讓她高興的講個夠。


 


因為繁星推選上了,二妹一定要女兒回來謝恩,二家人也就在前一天晚上在台北集合,晚上聚餐熱鬧不在話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二妹五點多就起來了,二個人看著窗外淅瀝瀝下著雨,又是寒流過境,於是我就提議不如我們延後一星期再去掃墓吧!但是二個人又已經起床了,也睡不著了,就在客廳吃早飯、泡茶,也難得二個人好好聊聊。


 


我聊到十幾年前到花蓮一個廟裡去牽亡魂,想問問爸情況怎麼樣了,二妹一邊聽一邊掉眼淚,當我說到爸爸亡魂出來回答一些好笑的事,二妹是又笑又流淚。唉!人世間都說父母親是欠子女的債,這輩子是來還債的,可是父母親走了之後,做兒女的一輩子都在追悔傷痛,只要一想起來就難過的不能自已,這樣說起來,究竟是誰欠誰比較多呢?


 


二妹自己開補習班,每天都很辛苦,渾身筋骨也是常酸痛,可是當她看到我在捶肩膀,馬上就過來幫我按摩肩膀,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如此;而且不只是二妹,幾乎每一個妹妹都是這樣,我這老哥做的用台語說"價值了"。


(我的五個好小妹)



 


 


早上聊完了,二妹收拾桌子,我看她皺紋多了起來了,畢竟也不再年輕了,那一瞬間,自己突然感傷了起來,六兄妹結緣一輩子,好像再也沒有像從前的那幾十年了。心中突然想起葉慈一首詩中的句子:yet for a reasonI could weep………


 


Yet for a reason, I could weep……..在心中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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